2009年1月15日星期四

老子的站桩功(转载)

站桩是中国武术的一项基本功,也是一种锻炼和休息、形体和精神相统一的健身手段和医疗体育方法。《黄帝内经》有“上古有真人者,提挈天地,把握阴阳,呼吸精气,独立守神,肌肉若一”的记载,据认为,其中的“独立守神,肌肉若一”就是站桩的原始方法。果真如此,则站桩的渊源可远溯“上古”,历史可谓悠久而悠久了。

《庄子·田子方》描述了两千多年前老子站桩的情形。

孔子见老聃,老聃新沐,方将被发而干,慹然似非人。孔子便而待之,少焉见,曰:“丘也眩与,其信然与?向者先生形体掘若槁木,似遗物离人而立于独也。”孔子去拜访老子,老子刚洗完头,正披发晾干,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异于常人。孔子见状,便悄悄地退了下去静静等待。过一会儿进去相见,问老子:“是我眼花了呢,还是真的呢?刚才先生形体直立不动犹如枯木,独立自存好像超然物外。”

不过,这里将老子之“立于独”比喻为“槁木”,虽极言其外形的不动,却未发掘出“立于独”的内在妙趣,不如将其形容为根深叶茂的大树更为妥切。因为树林虽然凝立不动,却内蕴生生不已之动。人在独立静定之时,身体内在的生理心理难道会像槁木死灰一般了无生机吗?当然不会,除非死尸。

老子在《道德经》中提出了“致虚极,守静笃”的习静原则:“致虚极,守静笃。万物并作,吾以观复。夫物芸芸,各复归其根。归根曰静,是谓复命。复命曰常,知常曰明。”但对习静的方法却语焉不详。《庄子》则为我们演示了老子“致虚极,守静笃”的场景:老子正披着长发,凝然而立,其“道貌”豫兮犹兮?俨兮涣兮?敦兮旷兮?混兮沌兮?其“道心”是否已超脱了一切外在的束缚,在生生不已的活力激荡中,神游于自己“惟恍惟惚”的道妙的时空呢?后世的道、佛等家,认为行、住、坐、卧皆可习静,而以坐法为其捷径或方便法门,且姿势繁细,花样纷杂。儒家习静的身法要求倒是简单,正襟危坐即可。对盘坐一法,也有人别有见地,如大成拳创始人王芗斋先生认为“盘腿一坐便不自然矣”。《求医不如求己》的作者郑幅中先生认为“金鸡独立是最好的入静法门”,对于入静“是一个接引的桥梁”。若把保持一定姿势不动的身法比作外形不动的树桩,那么把站、坐、卧的各种修炼方法分别名之为站桩、坐桩、卧桩,或统名之为桩法、桩功,也未尝不可。

那么,老子通过“慹然”“立于独”的站桩,达到“虚极静笃”的境界之后,证悟到了什么呢?

老聃曰:“吾游心于物之初。”老子说:“我游心于万物的初始之境。”“有物混成,先天地生。寂兮寥兮,独立而不改,周行而不殆,可以为天下母。吾不知其名,强字之曰道。”“游心于物之初”,实与释迦牟尼所说的“涅槃妙心”“同出而异名”。

孔子曰:“何谓邪?”这是什么意思?孔子对这种“玄之又玄”的“众妙之门”似乎有点迷茫,于是就继续发问了。对此等“微妙玄通”的大道,我们知其然否?知其所以然否?还是听“深不可识”的老子与孔子的说道吧。

曰:“心困焉而不能知,口辟焉而不能言,尝为汝议乎其将。至阴肃肃,至阳赫赫,肃肃出乎天,赫赫发乎地,两者交通成和而物生焉,或为之纪而莫见其形。消息满虚,一晦一明,日改月化,日有所为而莫见其功。生有所乎萌,死有所乎归,始终相反乎无端而莫知乎其所穷。非是也,且孰为之宗!”老子说:“心困口拙,难以尽言,试为你讲个大概吧。至阴寒冷,至阳炎热,寒冷出于天,炎热出于地,两者互相交通融合而化生万物,或为万物的规律却不见其形迹。死生盛衰,时隐时现,日迁月移,运化不息而不见其功效。生有所开始,死有所归依,始终循环无端而不知其穷极。如果不是这样,又有谁是它的宗本呢?”

孔子曰:“请问游是。”请问游心于此的情形?

老聃曰:“夫得是,至美至乐也。得至美而游乎至乐,谓之至人。”达到这种境界,即至美至乐。体会至美而悠游于至乐,就是至人了。达到“至美至乐”的境界,似乎也就是进入恍惚至精的道妙:“道之为物,惟恍为惚。惚兮恍兮,其中有象。恍兮惚兮,其中有物。窈兮冥兮,其中有精。其精甚真,其中有信。”

孔子曰:“愿闻其方。”请问用什么方法达到这种境界?

曰:“草食之兽不疾易薮,水生之虫不疾易水,行小变而不失其大常也,喜怒哀乐不入于胸次。夫天下也者,万物之所一也。得其所一而同焉,则四支百体将为尘垢,而死生终始将为昼夜而莫之能滑,而况得丧祸福之所介乎!弃隶者若弃泥涂,知身贵于隶也,贵在于我而不失于变。且万化而未始有极也,夫孰足以患心!已为道者解乎此。”草食之兽不怕变换草泽,水生之虫不怕变换池沼,因为只有小的变化而没有失去根本条件,所以喜怒哀乐之类的感情不会妄生。天下万物都有共性,知其共性而等同看待,那么,可把四肢百骸视为尘垢,将死生终始视如昼夜交替,这样生命自身就不致受到扰乱,更何况是看待得失祸福的分际!舍弃得失祸福如弃泥土一般,知道自身比得失祸福更可贵,可贵在于我自身不因外物变化而消失。万化不会有穷尽,这有什么值得忧心的呢?得道的人深明此理,所以就不会本末倒置地为贪求名利权欲而耗费宝贵的生命。但是在大道大义面前,生命又值几何?

孔子曰:“夫子德配天地,而犹假至言以修心,古之君子,孰能说焉?”尽管“道之出口,淡乎其无味”,孔子还是深受感动:“先生德配天地,还用如此高妙至言来教我修心。古时的君子,谁能如此通晓大道呢?”

老聃曰:“不然,夫水之于汋也,无为而才自然矣。至人之于德也,不修而物不能离焉,诺天之自高,地之自厚,日月之自明,夫何修焉?”非也非也。水的流淌,无为而自然;至人的德,不修而与万物相应。就像天自然高,地自然厚,日月自然明亮,它们哪里用得着什么伎巧百出、五花八门的修炼呢?“道法自然”。可是现在,人们面对多之又多的“不自然”和少之又少的“自然”,每天拼命地在那里修来治去,以图回归自然本真,这不是一对矛盾吗?

孔子出,以告颜回曰:“丘之于道也,其犹醯鸡与!微夫子之发吾覆也,吾不知天地之大全也。”伟大的圣人孔子谦虚好学得很!他把自己比作瓮中的小飞虫,而把老子称为“合而成体,散而成章,乘云气而养乎阴阳”的龙。仅此一点,就足以令人肃然起敬了。

后来孔子有没有站过桩呢?《论语·季氏》记载孔子“尝独立”于庭院,此之“独立”,是不是孔子在练“站桩功”就不得而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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